7.7
在南區分局偵訊室裡,原本的偵訊演變成出人意表的情形。
「小玫…,妳在哪?!………小…玫…救…我!……」
格雷里神情痛苦,肌肉不斷在抽搐,最後整個人蜷曲在一旁。
「格雷里?!…」
黃世楷見他的神色越來越糟。
「幫我找…小玫…來,只有她能救我……,快去…,我快要不能呼吸了…」
格雷里眼神道盡哀求,嘴唇的顏色越來越淡,不時倒抽好幾口氣。
小馬黃世楷開了偵訊室的大門,向外高喊:「醫務官…醫務官!」
陳琳這時來到南區分局,這時局外頭全部都是天堂會館的幫眾。
下了車後,她手拎的是為局裡的警員帶早餐。
浩克一見到是三聯會大小姐,馬上出來迎接。
「大小姐!妳怎麼來了?!喔…,我知道…局長現在正在審問那位總經理。」
「一整夜嗎?」
浩克這時點點頭。
這時賀羚也走進南區分局,見到浩克對陳琳特別關照,便問道:「她是誰啊?!」
「妳也來啊!」浩克的口氣明顯地差強人意。
這時,黃世楷扛著格雷里從偵訊室衝出來,便朝醫務室裡走去。
陳琳見狀,便問浩克,「發生什麼事了?!」
浩克聳聳肩,表明自己也不清楚。這時副局長閉不吭聲,從偵訊室走出來,跟著進入醫務室。
陳琳這時一踏進醫務室,只見格雷里意識不清地躺在床上,嘴上還念念有詞,「小玫……救我…小玫……救我…」
醫務官診視後道:「不行!還是趕快送他去附近的醫院,他的狀況不是普通的糟。」
「怎麼會突然這樣呢?!!」
黃世楷不解,想問個分明。
「不清楚,還是去醫院做進一步詳查吧!」醫務官道。
副局長這時道:「這好像是毒犯發生毒癮時所呈現的症狀吧!」
「你說什麼?!毒癮?!!你是說他吸毒?」
黃世楷不敢相信這個答案。
副局長繼續解釋道:「我也曾在勒戒單位服務過,以格雷里的症狀看來,應該吸毒有一段時間。」
站在一旁的陳琳也不敢相信,不可置信地看著不住抽搐的格雷里,不知不覺地走近他床邊,這時顫抖不止的格雷里,突然拉住她的手道:「救我…救我……我要……我要…」
陳琳想抽回去,卻已然來不及,被他緊緊抓住不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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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雷里已經在南區分局待了超過九小時,在南區分局外,天堂會館的人都在外頭等候,由小花帶領的七仙女,除了可幼因公殉職外,其他像紅澤、越菊、蘭風等也都在一旁待命。
此時一台黑色轎車駛進南區分局外頭,一位穿著正式的中年男士隨何小玫下車,兩人一同進入南區分局。
此時外頭的天堂會成員,也一個接一個進入警局,這時已把整個南區分局出入口堵塞。
浩克在醫務室外頭,見到殺氣騰騰的何小玫,硬著頭皮上去道:「請問有什麼事嗎?」
小玫道:「我們是來幫少爺辦理保釋的,麻煩請你跟代理局長通報一聲!」
沒多久,黃世楷等人都從醫務室裡出來。
這時律師也說話了,「你好!我是天堂會館的法律顧問,來幫格雷里少爺辦理保釋的。」
「對不起!我們現在要扣留你們總經理,因為我們懷疑他吸食毒品。」
「你說什麼?!」
「請問你們是憑什麼證據證明我們當事人吸毒,要扣留我們當事人?」
「我現在請我們醫務官為格雷里做血清篩檢就可以證明。」
何小玫急問道:「我們少爺人呢?!他在哪?我要見他。」
「我們醫務官正在為他抽血…」
何小玫一聽,二話不說,此刻誰也攔不住她,火速衝進醫務室,果見一名醫務人員正拎起格雷里的袖子,正要插上針筒與試管。
她高喊道:「住手!」
小玫拉住醫務官的針筒,一個反手,醫務官被推開,便吃痛地退到一旁。
「妳在做什麼?!妳沒看見他一臉痛苦嗎?!!」陳琳此刻在床邊,在一旁斥責道。
「他是我家少爺,跟妳一點關係都沒有,我要帶他走。」何小玫此刻堅持。
陳琳算是跟她槓上了,她向來不喜歡有人反抗她,此刻她關心格雷里的情況,她想親送他去醫院,於是對小玫命令道:「不准妳帶走他!」
「憑妳也想攔住我!」
小玫把她的話當耳邊風,陳琳見狀,上前扯住何小玫的上衣,不准她有任何動作。
「妳…」
雙方僵持住,小玫也不甘示弱,反抓住陳琳,雙方一言不合,大打出手,儼然成了兩個女子的戰爭。
這時天堂會館的法律顧問與黃世楷等人進入醫務室,全都站在一旁看傻了眼。
律師興師問罪道:「局長!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我的當事人會躺在床上?還有,這位小姐是什麼人?為什麼要阻止我們帶走格雷里總經理?」
黃世楷一時間也語塞,無法反辯。
只見他上前一步,見招拆招,擋在兩個女子中間。
她們被分開了。
他對她們喊話:「通通給我住手!」
這時陳琳氣不過,仍是要上前爭論,被黃世楷吼道:「夠了!陳琳!」
陳琳這才慢慢恢復冷靜。
黃世楷這時跟何小玫解釋,「何小姐!妳也看到你們總經理現在的情況了?事實上,我們醫務官正在為他做妥適的治療,準備將他送往醫院。」
「我們少爺其實患有罕見的癲癇症,並不是像各位所說的吸毒,所以不勞你們費心。請把少爺交給我們,稍後我會派人送一份少爺的身體健康狀況表給南區分局。」
黃世楷依舊不願輕易放他們走,仍要據理力爭,這時副局長走到他身邊提醒道:「現在警局內、外都是天堂會的人,眾怒難犯,還是先讓他們走吧!」
這時黃世楷看了看外頭,的確如此,此刻他神色難看,最終仍是閉眼默允。
何小玫將格雷里從病床上扛起,緩慢步出醫務室,也步出南區分局。
_第七章完_